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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长江与河南于为民】 河南省大学排名

    时间:2019-04-11 02:19:42 来源:酷米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酷米范文网手机站

      今年是第十二个记者节,这里发表《范长江与河南》一文,以资纪念。   ――编者   河南确山境内群峰竞高,地势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早在1921年这里就成立了中国共产党组织,杨靖宇等共产党人在确山领导了农民暴动和1927年刘店秋收起义。确山竹沟还是中共鄂豫边区委、中共河南省委和中共中央中原局所在地。抗日名将彭雪枫1937年在竹沟创办《拂晓报》,并率领新四军抗日游击支队开往豫皖敌后战场。
      出确山县城西南二十多里,有一个叫芦庙的小山村。这里原为国有薄山林场的一个工区,1967年改建为中国科学院五七干校,之后转为驻马店地区农业学校,1980年复归为薄山林场工区。如今,当年的干校宿舍还在,大食堂兼大礼堂已是断壁残垣,墙上的毛主席语录和大字标语依稀可见。中国当代新闻事业的先驱、著名新闻工作者范长江就殉难于这里的一口水井里。
      范长江究竟在这里度过了怎样的最后岁月?
      战地记者
      范长江,原名范希天,1909年10月出生于四川省内江县赵家坝村。风起云涌的大革命对范长江影响深刻,青少年时代的范长江为了寻求真理,来到当时的革命中心武汉,进入20军学兵营,随后参加了著名的南昌起义。不久,起义部队转战广东潮汕失利,范长江在撤退中与部队失去联系,一度沦为乞丐。1928年夏,范长江考入南京中央政治学校乡村行政系,1932年1月进入北平,度过了一段艰苦的半工半读生活后,下半年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他参加了“辽吉黑热抗日义勇军后援会”,以“热河战地记者”身份随一支物资支运输队前往东北,为南京的《新中国报》和《民生报》写战地通讯,但出师不利,队伍在途中遇到土匪袭击。历尽艰辛回到北平后,范长江开始对抗日军事问题进行研究,并计划到江西苏区和中国西部考察,但未能成行。
      1934年下半年,天津《大公报》驻北平办事处负责人约范长江为《大公报》写稿,每月固定稿费15元。范长江认为报纸应该回答人民群众“迫切需要回答的重大问题”,与报社商议以《大公报》记者名义赴各地采访,报社答应只付稿酬,不给薪金和差费,文责自负。1935年春,范长江从天津塘沽码头乘轮船起程,经烟台等地到上海,再溯长江而上,进入四川,在《大公报》上发表多篇纪实通讯。7月14日离开成都,沿着崎岖的山路,经江岫、平武和甘肃岷县,经兰州去敦煌、玉门、西宁,北至宁河、五原,历时10个月之久,一路考察,写出《毛泽东过陕甘之经过》等旅行通讯,首次真实、客观地向全国报道了红军长征的消息,在读者中产生了强烈反响。这些文章后来编入《中国的西北角》一书出版发行,轰动全国,一版再版。回到北平后,范长江成为《大公报》正式记者。绥远抗战爆发后,他立即奔赴前线,写出《白灵庙战后行》、《忆西蒙》等战地通讯。
      1936年12月,西安事变爆发,范长江预感中国政局即将发生重大变化,立即从绥远赶到西安,1937年2月4日下午,在杨虎城将军公馆见到周恩来,采访了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等重大内容,并提出去延安采访和会见毛泽东的请求。2月9日,在博古、罗瑞卿陪同下到达延安,成为中国新闻界以正式记者身份进入延安采访第一人。当晚,毛泽东在窑洞里与范长江促膝长谈,讲述了红军长征北上的详细经过,并就中国革命的性质、任务,中国共产党的路线、政策以及有关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等重大问题,作了精辟论述。2月15日,范长江在《大公报》上发表《动荡中之西北大局》,不仅真实地报道了西安事变的真相,而且清楚地传达了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和主张。当天下午,《大公报》从上海运到南京,正在召开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的蒋介石看到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不禁勃然大怒,将正在南京的《大公报》总编辑张季鸾痛骂一顿,命令此后严加检查范长江的文章和私人信件。远在延安的毛泽东则真诚地致函范长江:“那次很简慢你,对不住得很!你的文章我们都看过了,深致谢意!”
      全面抗战爆发后,范长江立即投入紧张的战地采访中,他到中共中央驻太原办事处见到主持抗战工作的彭雪枫,提出派记者随八路军采访的要求。毛泽东电告彭雪枫:“欢迎《大公报》派随军记者,尤其欢迎范长江先生。”在战火纷飞的抗日战场,范长江写出《卢沟桥畔》、《淮上血战记》、《血溅台儿庄》等战地通讯。1937年11月8日,在周恩来的直接指导下,范长江与中国文化运动的先驱胡愈之等团结全国广大进步记者,组成“中国青年记者学会”。此为中国记协的前身,这天,也成为后来的中国记者节,用范长江名字命名的“新闻奖”也是当今中国青年记者的最高荣誉奖。
      1939年5月,在重庆曾家岩50号“周公馆”,由周恩来作为介绍人,范长江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并指定与周恩来、李克农单线联系。“皖南事变”后,蒋介石下令逮捕范长江,范长江在党组织安排下,辗转来到香港,创办我党在海外的机关报《华商报》。香港沦陷后,范长江回到桂林,1942年7月进入解放区,先后担任过新华社华中分社、华中总分社和《新华日报》(华中版)社长,华中新闻学校校长,为党在华中解放区新闻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共中央和平谈判代表团由重庆迁往南京,范长江被周恩来指名由华中解放区飞抵南京,担任代表团新闻处处长和中共对外发言人。他不仅要经常发布代表团的各种宣言,还要接待各界人士来访,回答各种问题,宣传中共中央的改革和主张。
      1942年2月,范长江西渡洪泽湖,从新四军军部来到淮北根据地新四军四师师部驻地半城镇大王庄,淮北新闻界齐聚拂晓报社,欢迎范长江的到来。范长江身着灰布军衣,腰束皮带,扎着绑腿,线袜布鞋,在彭雪枫师长陪同下来到报社,应邀作报告,对敌后办报谈了具体意见。根据形势要求,新华社淮北支社成立。4月举办了由各级、团直属宣传队、剧团、报社工作人员参加的文化大队集训,内容有政治、戏剧、舞蹈、音乐、美术等。范长江在淮北停留月余,与贺绿汀等为学员授课,范长江主讲新闻业务知识。
      范长江和彭雪枫在交往中曾经有过几次合影留念,但这些珍贵的照片都在战火中损毁和遗失,只留下几封书信,现珍藏于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为后人留下永久的纪念。
      动乱年代
      北平于1949年1月31日宣告和平解放,时任新华总社总编辑的范长江率领一批“新闻兵”,跟随解放军先头部队开进城内,奉命接管国民党在北平的各新闻单位,筹办北平解放后的第一张党报――《人民日报・北平版》。考虑到市委刚刚进城,时间紧、人手少,中共北平市委书记彭真召集范长江等人开会,询问有什么困难,是否先出对开两版,然后再出对开四版。范长江认为,国民党的《华北日报》出对开四版,我们是胜利者,无论如何不能少于四版。况且两版容量太少,很多内容不好安排。《人民日报・北平版》如期出版,1950年1月,范长江被任命为人民日报社社长。在那紧张的日日夜夜,他每天睡眠不足4个小时,和编辑记者一直值夜班,讨论修改稿件,政治上和文字上严格把关。他说:在时局艰难的时候,新闻记者要能坚持真理,本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精神,实在非常重要。1961年,范长江在《记者工作随想》中写道:“一个记者最基本的锻炼就是群众观点锻炼……记者应该活动在群众中,他是人民群众中间的一个活动家,了解群众的动态,思想感情,熟悉群众的生活和问题……只要我们能在群众中扎下根,同群众有着广泛的联系,了解他们的生活和斗争,了解他们的思想和感情,那么就可以根据群众的要求和愿望去理解中央的方针政策,这样做大致是不会错的。”
      新中国成立后,范长江历任上海市管会副主任、解放日报社社长、新华社总编辑、人民日报社社长、新闻总署副署长、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副秘书长、国务院第二办公室副主任、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秘书长、国家科委副主任、全国科协副主席、科协党组书记等职,为新中国新闻事业、科学技术的创建和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青山永恒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范长江受到残酷迫害,被诬陷为“三十年代反共老手”,被宣布停止职务,接受无休止的批判,他在报章上写下数百万字的新闻作品,成为“百口莫辩”的罪证。造反派多是些大学毕业刚分配到人民日报工作不久的年轻人和工厂工人,他们并不了解范长江的经历和为人,对范长江在人民日报的工作也一无所知,只见他曾是“资产阶级报纸”《大公报》的名记者,便对他胡批乱斗。范长江已经年近六旬,又患有高血压病,站在台上脸色苍白,任凭造反派怎样乱吼乱叫,他都一言不发,表达无言的抗议。他将自己的经历写成洋洋万言的《我的自述》,认为自己工作中虽然有缺点和错误,但决不是什么“反共老手”,而是一个称职的进步新闻工作者和革命者。
      1969年8月,家人接到通知,范长江要到“五七干校”劳动改造,家属可以去见一面,行前允许全家团聚一天。家人赶到机关时,一个“负责人”在“训话”中趾高气扬地始终把脚跷到桌子上,满口污言秽语。范长江忍无可忍,毫不客气地拍起桌子反击,气得对方当场大叫“范长江太嚣张”,他对对方的评价则是:“懂什么,二流子!”
      中国科学院确山芦庙五七干校1968年开始选址、建设。1966年5月7日,毛泽东看了军委总后勤部《关于进一步搞好部队农副生产的报告》后,给林彪写了一封信,要求全国各行各业都要办成一个大学校,“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业生产,又能办一些中小工厂”,“也要批判资产阶级”。这一指示被称为“五七指示”。据统计,中央、国务院所属各部委及各省共创办五七干校106所,下放干部、家属十余万人,仅河南南部就有中央各部委创办的五七干校三十多所。五七干校选址大多为劳改农场、国有农场、林场所在地。创办五七干校,也是安置被打倒和精简干部的需要。是学校,却没有教员,只有“反面教员”,那就是被打倒的各级领导干部。
      1969年3月,被定性为“反革命”、已遭长期关押的范长江随中国科学院首批500名劳动改造和接受锻炼、批判人员乘火车到达河南确山火车站。从确山县城到芦庄没有公路,大家乘解放牌卡车走确泌公路到邢店后,顺河道而下到芦庄,五六十里崎岖的河道和山路,整整走了一天时间。到达目的地时,人们早已疲惫不堪。第一批到达五七干校的人分为两班,一班300人搞劳动生产,一班200多人搞基建。范长江在基建队,主要任务是建房子。范长江属重点监管对象,总是被分配干最苦最累的活,经常干的是搬砖头、挑运泥灰等重体力活。1969年8月,在建设五七干校食堂时,范长江负责为北屋山头上送砖,在两米多高的建筑架上,范长江动作稍慢了一点儿,被监管人员一脚踹到地上,他一声不吭,趔趄着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攀上两米多高的建筑架,继续一丝不苟地工作。
      五七干校地处瓦岗公社芦庄村东北角,时任芦庄大队会计的倪炳银成为五七干校的直接见证人。倪炳银介绍说:五七干校白天搞基建生产和劳动,晚上要搞斗私批修和大批判,范长江总是大批判的靶子,大喇叭里经常传出大批判的吼叫声。在批判会上,范长江站立在中间,其他人坐在四周,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发言,发表对“反革命”的仇恨,对“最高指示”的忠诚,少不了有对范长江吐唾沫或拳打脚踢的。范长江经常身穿偏黑的中山装,因为是反革命罪,他的名字基本上被“反革命分子”所代替。平时除集体劳动外,不准与外界接触,不能自由活动,否则非打即骂,所以特别引人注意,给当地群众留下了深刻印象。范长江沉默寡言,村民们也不能近前说话,只能远远地抱以同情的目光。
      当时五七干校有近千亩田地和近百亩果园、20亩菜地,如果基建上没有什么重活、累活干了,就让范长江去挑大粪浇菜园。一担大粪有50多公斤重,范长江没干过这种活,又上了年纪,身体状况也不好。有一次挑大粪时,腰还没伸直,两桶大粪泼了一身,屎尿味熏得他差点闭过气去。但监管人员不允许他换衣服。就这样,范长江带着满身屎尿,一直干到歇工。
      青少年时代出生入死的磨砺,使艰苦繁重的劳动对于范长江来说算不得什么,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人格的污辱和没有自由。五七干校其他人员空闲时可以与周围老百姓接触,范长江却不能自由活动,就是每日三餐排队打饭,范长江也必须排在最后边。别的人可以买肉吃,而范长江却不能。食堂的饭经常不够吃,剩下的才能给他吃,没有了他就只好饿肚子。有时范长江排队排到前面,也会被监督人员拉到最后面,还少不了挨骂和巴掌、拳头。
      在难得的劳动空隙,范长江常常在监管员阴鸷的目光下,默默地眺望远山近岭,蓝天白云,山岭河流,树林飞鸟,静谧的山野风光给予他心灵的慰藉。这里曾经是他的战友彭雪枫将军率部东征的地方,是新四军健儿纵横驰骋的战场,他也许想起当年战地记者的枪林弹雨,想起与彭雪枫将军在淮河岸边的促膝长谈,想起远在北京下落不明的亲人,也许是为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深感忧虑。
      1970年10月22日晚,天下着蒙蒙细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批斗会一直开到深夜。23日早晨,五七干校的大喇叭吹起床号,人们陆续起来洗漱、吃饭、上工,监管人员却发现不见了范长江,便派人到处搜寻。7时左右,有人在五七干校大门前五六十米处的菜园子旁一口深7米、直径1.5米左右的水井里,发现了漂浮在水面上的范长江的尸体,他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虽是人命关天,干校领导却不以为然,上午10时许,从隔壁的芦庄加工厂叫了几个工人,用塑料布裹着尸体,抬到离干校700米远的一个山涧里,草草掩埋。一代名记者、新中国新闻事业的创始人就这样告别了人间,终年61岁。无休止的身体和心灵的折磨,一连串的政治事件,使视荣誉为生命的范长江心灰意冷,最后无言地走向他整日劳动的菜园,投身于水井,在碧波清泉中得到灵魂的解脱,也表达了对龌龊时世深深的抗议。在这里还埋葬有五七干校的另外两位殉难者,据说他们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游泳时不习水性而溺水身亡。
      遥想当年,这个小小的山村聚集了一大批精英人物,而当地老百姓也说不清都是些什么人,更不知道范长江的大名,直到今天也搞不清他的官有多大、学问有多深,只知道那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稍胖的人,平时很少与人打交道,走起路来也是心事重重、愁眉苦脸。村民们甚至想,五七干校整天大米白面,星期天还放电影,这样的日子还能不舒心吗?
      范长江去世后,有关方面一直封锁消息,家属深感不平,写了一封申诉信,送到新华门值班室。毛泽东在信上批示:“应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按革命干部待遇。”有关方面封锁消息很久以后,家属才获准前往确山,在好心人的指引下,在野草萋萋的山麓下找到范长江的遗体,在当地火化后带回北京。1978年12月27日,中共中央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为范长江平反昭雪,恢复名誉,胡耀邦主持了追悼会。
      1979年2月7日,国务院发出《关于停办“五七”干校有关问题的通知》,各地五七干校陆续停办。当年的人们无论是管理者、批判者还是被批判者都回到生活本来的轨道上,有的苦尽甘来,有的堕入十八层地狱,有的被千夫所指。五七干校东倒西歪的青砖红瓦房、被填平的水井、大礼堂里乱堆着的麦秸,默默地记录着一段曾经过去的历史。一切都可以改变,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历史。
      范长江生前曾写过一首纪念鲁迅的诗:“横眉冷对众虎狼,俯首甘为牧牛郎。层层迫害骨愈坚,种种欺蒙瓦上霜。手无寸铁兵百万,力举千钧纸一张。坚持真理勇战斗,先生火炬照四方。”这也是范长江光明磊落、追求真理、无私无畏人生的真实写照。
      (作者单位:河南日报报业集团)
      编校:赵 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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